淮苼 作品

第345章 我以後不喜歡你了

    

瓷身上掠過,眉頭驟然蹙起來:“忱曄給你打的電話?”沈晚瓷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他說你要死了,讓我來簽放棄治療的同意書,把你領去火化。”她走進去,坐到病床旁的凳子上。剛才她經過醫生辦公室的時候問過了,空腹飲酒後引發的胃部痙攣,等緩和後就可以離開了。薄荊舟將已經結束通話的手機扔在床頭櫃上:“我餓了。”沈晚瓷盯著他看了幾秒,認命的拿出手機點外賣,隻想快點伺候某位大爺吃完飯,緩和後各回各家,她可不想回家後又被...蔣政新猛的暴起,拍著桌子嚷道:“沈晚瓷,你要是敢動他們,我殺了你……”

獄警:“幹什麽?蔣政新,你是不是不想出獄了?給我關禁閉去。”

蔣政新急忙鞠躬道歉:“對不起,我兒子生病了,我就是一時激動沒控製住情緒,警官,我保證不會了。”

再開口時,態度好了許多:“沈小姐,我兒子怎麽樣了?”

“沒事,就是需要一直吃藥,你老婆這些年為了照顧他,沒有穩定的工作,有點承受不住那高昂的醫藥費……”

蔣政新說的斬釘截鐵:“不可能。”

“為什麽?”

“……”

他不說,沈晚瓷也不意外,都和他耗了這麽多年了,也不差這一點兒時間,她將一張列印的聊天記錄貼在玻璃上,“那人每年給的錢堪堪隻夠你孩子的醫院費,多出來的一分都沒有,但你老婆孩子要生活,要吃飯,所以過的比較……”

她‘額’了一聲,補全道:“淒慘。你孩子的病,國外曾經有位教授治癒過一例,所以並不完全是絕症,還是有機會的。”

‘砰’。

蔣政新雙手撐著玻璃,整個人都貼近了過來,他盯著那張滿是英文的紙,全篇隻看懂了一個‘bye-bye’,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激動:“你說的是真的?”

有了剛才那一出,獄警對他們全程高度關注,他這邊剛一動,那邊就過來了,他一拍玻璃,就被控製住了。

蔣政新連忙道歉,五十多歲、頭發花白的粗狂漢子,因為這個不知真假的訊息眼眶通紅,卑微得都要低到塵埃裏去了:“我就是一時激動,我兒子,我兒子有救了……”

對此,沈晚瓷卻生不出半點同情,探監時間有限,她對著聽筒說了最後一句:“我既然能聯係上人,也能排上他的號,錢的問題我也可以幫你解決,我下週五再來看你。”

下週五正好就是新的一個月了。

沈晚瓷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出去,蔣政新聽見了,獄警也聽見了。

獄警看她的眼神如同在看聖母,還是會發光發亮的那一種,這世上居然還有人能不計前嫌,對撞死自己母親的肇事司機這麽好。

沈晚瓷沒去管那個獄警怎麽想,隻要蔣政新聽懂了就行。

……

秦赫逸在禦汀別院隻呆了五天,能稍稍下床走路後便提出了離開。

沈晚瓷送他到門口,皺著眉看著他:“事情解決了?”

之前他還連秦家都不敢回,說找個保鏢扶他,都怕暴露了身份。

這幾天也沒見他做什麽,電話都很少打。

秦赫逸腿上的傷還沒好,不太能站得住,從房間走到門口,已經耗光了他全部的忍耐力了,所以和她說話時,都要靠著門框才能穩住身體。

他挑了挑眉,吊兒郎當的道:“關心我?”

夕陽下,男人被陽光晃得微微眯眼,身上也被鍍了層模糊而柔和的金光,那懶洋洋勾起的唇囂張放浪,周身的氣場又壞又痞,這要是在夜店,想和他一夜情的女人肯定能排成長排。

沈晚瓷對他這副模樣完全免疫,主要是他高中時校霸的中二形象在她心裏已經深根紮地,她沒好氣道:“不然呢?我把你帶回來,是幫你處理完傷口又讓你去送死的?我閑得慌?”

“嗬,”秦赫逸垂首,一聲低啞的輕笑從喉間溢位。

再抬頭時,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意,看向她的目光專注且深遠,彷彿蘊藏著無數複雜的情感,欲言又止,像有許多話要說,但最後又被盡數壓抑在了心底深處。

“晚瓷,”秦赫逸抬手,將沈晚瓷被風吹得四處飛舞的一縷頭發別到了耳後,粗糙的指腹擦過她的耳垂和連線脖頸的那一處肌膚。

和薄荊舟這種養尊處優的貴公子不同,秦赫逸的指腹是粗糙的,撫過她的肌膚時,有點微癢。

溫度也很燙。

沈晚瓷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往後仰了仰頭,避開了他的觸碰。

秦赫逸突然伸手,將人攬進了懷裏。

這是個不太紳士,因為他抱得太緊了,沈晚瓷感覺他環在自己腰上的手快要把她給折斷了,卻不帶絲毫**的擁抱,如果非要形容,更像是哥哥在抱自己即將遠嫁的妹妹,擔憂、不捨,卻又不得不放手:“再見。”

沈晚瓷:“……”

明明是再尋常不過的告別,但她抵在秦赫逸腰上、想將人推開的手一下就沒了力氣,眼眶泛起了微熱。

秦赫逸本來就很低的聲線被壓抑得更為沙啞:“以後,我就不再喜歡你了。”

“……”

“如果薄荊舟對你不好,我幫你揍他,”他鬆開她,言談間又恢複了以往的浪蕩和痞勁:“來,叫聲哥,我以後護你一輩子。”

沈晚瓷低著頭,沒讓他看到自己紅了的眼眶:“我們是同學,同歲,你別想占我便宜。”

“大月份也是哥,大一天都是哥,”他頓了頓,視線往花園裏一掃,漫不經心的‘嘖’了一聲:“前夫哥,回來的巧啊。”

“??”

沈晚瓷回頭,就見薄荊舟正一步步朝著他們走過來,臉上的輪廓緊繃著,薄唇抿得很緊,神情陰沉得不像話。扭頭看向大門,因為天冷的緣故,執勤的保安都在崗亭裏坐著……彼時,薄荊舟剛把一支煙抽完,等車裏味道散得差不多,才啟動車子準備離開。在看右側後視鏡時,他眼角的餘光下意識瞥了眼副駕駛的座位,被一閃而過的微光晃了一下眼睛。他定睛看去……是個金屬的掛飾,卡在座位和置物盒之間。當時沈晚瓷走的急,估計沒留意弄掉或者扯斷的。薄荊舟伸手將東西拿出來,果然是扯斷的,鏈子的銜接處都開了。他蹙眉,將東西在指間把玩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