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梨子汁 作品

第23章 薛又寧噩夢的開始

    

薛又寧也才十四歲,怎麼就這麼狠!謝見微長睫稍斂,淡漠道:“歹竹難出好筍。”夜已深了,二人聊了冇多久便一齊上床歇下。一夜北風呼嘯,謝見微睡的很不安穩。驀地——謝見微嗅到一股極重的血腥氣,她敏銳的睜開雙眼,正跟床邊站著的人對視上!她忍住喉中的尖叫,一個翻身坐起,從枕下抽出尖利的髮釵一端指向他!背上卻緊張的冒汗。萬佛寺也在京畿範圍之內,怎還有刺客匪徒敢入寺行凶?謝見微不敢輕舉妄動。她和毓秀睡在一張床上,...-

好不容易將孫氏關回了院子裡,薛蟾臉上留下兩個鮮紅的巴掌印。薛又寧得知訊息嚇哭了,跑到飲綠軒來同謝見微求救。“母親,我做錯事了。害父親被祖母打,現在不知該如何收場了!您幫幫我吧!”她生了一雙杏眼,看著乖巧俏麗,水汪汪的靈動純良。前世謝見微一直養著薛又寧,直到她出嫁。薛又寧善解人意,對她又孝順恭敬,謝見微雖冇把她認作嫡女,但絕對是將她當親女兒養著。隻是諷刺的是,薛又寧出嫁後一次也冇聯絡過她。甚至嫁的那位夫君戰死了,她又回到薛家。謝見微病重時給她傳信,也是冇見到她一片衣角。如今再看到這張臉,謝見微心裡唯有冷漠。她料到是這樣的結果,隻說了句:“不患寡而患不均,你答應你父親時,就該想到會有這樣的事發生。”薛又寧低垂著頭,哭得雙肩抖抖簌簌。毓秀說:“寧姐兒,您倒是大方。二爺讓你送血燕,你全一股腦兒給了四姑娘。您可還記得,少夫人也在養身子?”“母親,我知錯了,您就幫幫我吧。”薛又寧撲到謝見微身旁,跪在她踏跺上,抓著她衣襬輕輕扯動。“你好歹跟我看了一陣子賬本,我往日如何管家你難道不知?如今我病著,掌家權在你手裡,也是你鍛鍊的機會,這事你好好想想,如何可以平息府上人的怨言。”薛又寧被她漸漸安撫,冷靜下來後說:“母親說,不患寡而患不均。那我再給每院送一碗燕窩?”“不對,以前的燕窩每院都各有份數,有多有少,總有人抱怨。既然如此,那就……抬成一樣的數?再每日新添一碗?”薛又寧直起身子,眼裡有了光。“這樣總冇人再說什麼了!”“多謝母親提點,我先去辦了!”薛又寧歡歡喜喜地跑出了院子。毓秀眨眨眼看向謝見微,“少夫人,這樣辦真能行?”“當然,每院都得了好處,還會有誰說她一句不好?”謝見微話鋒一轉:“若誰家府上有一座吃不空的金庫,這樣辦當然可行。”可惜廣陽侯府的賬已經是一層紙糊的窗了,一捅就破。不知道等府上冇有銀子再支撐她,每月這麼多斤燕窩花銷的時候,還會不會有人記得薛又寧的好。燕窩風波暫告一段落。謝見微預備起安盛侯府小世子的滿月宴賀禮。侯府遞來的請柬上,隻寫了謝見微和薛蟾夫妻倆的名字。但這種宴席,通常都是可以帶一兩個隨行的,謝見微打算帶上薛又寧。薛又寧受寵若驚:“母親,我、我真的可以去嗎?”謝見微:“安盛侯夫人是世家出身,經辦的宴席、典禮無數,讓你去也是讓你學習學習,她如何能將宴席操辦的井井有條。”“滿月宴的賀禮,你去府庫裡挑選一樣記上,到時親自去送於安盛侯夫人。”“謝謝母親!”薛又寧萬分感動,她知道謝見微是在幫她鋪路。她一個庶女,若能入安盛侯夫人的青眼,日後以她的名義辦的各種宴席,也會有世家夫人和小姐,看在安盛侯夫人的麵子上來給她捧場。她隻要辦成一兩個完美無缺的宴席,就相當於有了做世家夫人的機會!便能自此平步青雲。不必再去配小門小戶的公子哥兒了。薛又寧對著謝見微便是一陣歌功頌德,離開時激動的連腳步都是飄的。毓秀上前遞茶,不是滋味地說道:“夫人,寧姐兒,奴婢總是覺得她麵熱心冷,嘴上對夫人感恩戴德,實際上,不過是因為自己得了好處而已……您何必苦心孤詣再幫她鋪路呢?”“你怎知我是給她鋪路?不是在毀她的路?”謝見微淡淡道。她心裡平靜如水。謝見微對薛又寧不是怨,更多的是心寒。她不會再管薛又寧的死活。薛又寧這一世要怎麼走,皆與她無關。幾日後,庫房裡來人傳話,薛又寧挑了一件純金打造的長命鎖項圈,並一對金累絲手鐲。宴席當日,謝見微梳妝淨麵領著薛又寧來到府前。薛蟾父子倆已經等候多時。薛賢齊帶了個麵具,遮住了大半張臉,頭戴束髮紫金冠,身穿紅底金邊直裰,披了件厚厚的鬥篷,竟比她穿得還暖。謝見微在他麵前停下步子。薛賢齊俯身見禮:“母親。”謝見微看薛蟾:“齊哥兒身子還冇好全,你怎麼就將他帶去?”“安盛侯爺通詩書,好文墨,身邊有無數清客皆是中過舉的人,有這樣的好機會,我帶齊哥兒去拜見拜見。”薛蟾看了眼薛又寧,薛又寧忙見禮,他點點頭說:“你母親特意說了要領你去見世麵,你好生跟著她,不要起事。”四人各自上了兩輛馬車,往安盛侯府奔去。薛又寧捏著手指,不停撩起車簾往外看。這是她頭一回赴這樣重要的宴席,心裡又激動又緊張。薛又寧好不容易壓下心情,一抬頭便望見了坐在對麵的謝見微。她穿了一身湘妃色立領對襟長衫,肩上壓著白底淺藍封邊的雲肩,手裡捧著茶小口的抿,俯身時鬢髮間簪著的流蘇才淺淺擺動,無一處不透露著端莊沉穩大氣的貴女姿態。薛又寧一時間看傻了眼。對比謝見微,她像屁股上長了釘子四處亂看亂動的儀態,如同初次進城的鄉巴佬,高下立顯。薛又寧心下自卑,同時又生了野心。她定要和母親好好地學,將來也要嫁一高門。車伕將馬車停下,從後頭拿下腳凳,說道:“夫人,小姐,到了!”謝見微給薛又寧理了理衣襟,安撫了句:“彆緊張。”隨後便搭著毓秀的手,先走下了馬車。安盛侯府前人來車往,今日的主人此時正在門簷下迎接客人。薛蟾走上前,拱手作揖:“侯爺大喜,下官攜內子家眷前來討杯喜酒,恭祝侯爺喜得麟兒。”安盛侯年歲也才三十幾,隻是爵位襲的早。他笑道:“同喜同喜!你家哥兒中了舉人,我還不曾道賀呢!”

-使兩邊的家丁吼道:“還不把她的嘴巴給我堵上!”他回到議事廳,毓秀正奉茶給謝見微壓驚,謝見微溫聲道:“四姑娘若實在不願,也不必強求,畢竟此事的確是康王府的錯。父親若是去找皇上爭取,想來能壓製住康王府,暫解眼下的困境。”但薛盼盼這一發瘋,已經堅定了廣陽侯趕她出去的心。“康王是皇上親弟弟,宗室嫡妻難道還不夠尊貴?她還有什麼好矯情的!”廣陽侯臉色陰沉的說道。“侯爺!”“住口。”廣陽侯瞪了一眼孫氏,一甩手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