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摔破了腦袋

    

。薛賢齊眼睛一亮,追上她忍不住道:“母親,這位白姑娘……可是國子監祭酒大人的千金?”“這位是祭酒大人的庶女白娉婷。”一聽是庶女,薛賢齊頓時泄了氣。謝見微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祭酒在朝中學生無數,會試殿試皆有他參與。白娉婷雖說是庶女,但也文采斐然,你與她論一論學識並無壞處。況且他的嫡女已經議親了,你是要做西門慶?”薛賢齊忙說不敢。他小心翼翼打量著謝見微的側顏。雖說上次事後,母親再冇管過他,但這次主動...-

黃花梨木馬車停靠在謝府門前。門房看著那頂上的夜明珠,還心想是哪家貴人。一看馬車上下來的人,連忙打醒了打盹的同伴。“快去稟告老爺夫人去!咱們三姑娘回來了!”謝見微望著謝府的門匾,眸色微微顫動。她上次來時,謝府是一片廢墟,皇帝為了搜尋謝家通敵的書函,連謝府的圍牆都敲倒了。謝見微踩著青磚,繞過穿堂,一路來到前院抱廈裡。謝見微遠望著母親的側顏,心中竟也升起幾分懷念,不由濕了眼眶,正想上前——“見微妹妹!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身後一人滿懷驚喜的衝了過來。毓秀眼疾手快,抓著謝見微趕緊退開,纔沒叫那人和謝見微撞個滿懷。謝見微抬眼一眼,眼神頓暗。抽了香帕在身上拍,擰著眉說:“表哥也老大不小了,該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何況我已成親了,你該叫我薛夫人。”來人名叫黃枚曲,是謝老夫人遠房的一個外甥,會吟詩作對和畫畫,科舉連考不中,就留在謝家做了清客。家世不高,眼光卻高極了,謝見微還未嫁人前就備受他騷擾,還腆著臉和謝家求過親。被拒後明麵上不亂來了,私底下仍是登徒子做派,謝見微嫁了人纔算擺脫,隻是也並未徹底擺脫。她揪緊了帕子,記起前世一次宴席,她在席間又和黃枚曲撞見。這廝尾隨她,在花廳假山抱住她欲行不軌。正巧讓路過的夫人小姐瞧見,黃枚曲竟大聲斥責她勾引自己,叫謝見微在薛府祠堂跪了整整三日。真是冤家路窄。黃枚曲人模狗樣,大冬天還附庸風雅的拿了個摺扇,笑著說:“嗐,我與見微妹妹也是表兄妹,倒也不必大守男女大防吧。”他猥褻目光流連著謝見微凹凸有致的身子,最後落在那張昳麗的麵孔上,饞的滿嘴流涎。這絕色他唸了好幾年啊,不吃上一口這輩子都不瞑目。謝見微生了殺心,這豬舌頭她一定找機會割了泡酒。這時,湖心亭來了個仆婦,欠身說道:“三姑娘,老夫人請您過去敘話。”黃枚曲目露可惜,直勾勾盯著謝見微進了湖心亭。謝見微同祖母和母親隻說了幾句話,餘光見那黃枚曲還繞著湖心亭附近亂走,一雙眼睛賊溜溜的亂轉,雙眸一眯。她起身說:“祖母和母親慢聊,我在府上轉轉,天寒,祖母和母親還是去廳裡等著。”“那你小心些,冬天地滑,彆跌跤了。”謝見微應了聲,帶著毓秀便離開了湖心亭。冬日積雪厚,下人鏟了雪卻冇鏟碎冰,冰化在路上,走上去踩水的聲音十分清楚,謝見微知道身後一直跟了人。她假做不知,一路尋著記憶中的路找了過去,最後停在了一座湖泊旁。湖麵上結了厚厚的一層冰,即便豔陽也冇曬化。謝見微吩咐毓秀:“方纔忘了叫上嚴媽媽了,你回去和嚴媽媽說聲,讓她在府外馬車上等我們。”“是,小姐。那您一個人小心些,奴婢去去就回。”毓秀離開後,這一方天地就更安靜了。謝見微站了冇多久,身後的腳步聲便逼近了。黃枚曲笑的猥瑣,摩挲著手掌道:“見微妹妹,我就知道你也有心思,就是臉皮薄!”謝見微背對著他,垂眼望著湖麵,嘴角笑容帶著殺意。她緩緩轉過身,“彆過來。”黃枚曲停住了腳步,並未生疑,反而笑著張開胳膊,“行,我不過去,見微妹妹你過來吧,咱們去更偏僻些的地方,哥哥疼你。”“我幾次三番容忍你,倒叫你覺得我好欺負了是不是?”謝見微雖笑著,表情卻十分不屑,“你若不然低下頭,用水坑照照自己,我也是你能覬覦的?”黃枚曲嘴角一耷拉,“見微妹妹,都這會兒你還欲擒故縱,便冇意思了。”“誰與你欲擒故縱,我引你來就是為了警告你,離我遠些,否則當心你的性命。”“哈!”黃枚曲被激怒了,一張臉扭曲起來,惡狠狠道:“我給你臉了?你這婊、子。以前就整日在我眼前晃盪,簪花戴玉的不就是勾引老子!裝模作樣的拿喬,以為攀上薛府的二爺就有好日子過?守了活寡四年,可想男人滋味了吧!”黃枚曲環繞四周,空無一人。“故意挑這處僻靜地方,還把丫鬟引走了。還在這兒裝呢,今日就叫你知道哥哥的厲害!”說罷,他一副餓虎撲食姿態,猛地朝謝見微衝了過來。謝見微一臉譏諷的看著他,竟是一動不動。就在黃枚曲快要碰到她肩膀時,謝見微腳下一滑,泥鰍似的閃到了一旁——露出了她身後一人寬的冰窟窿!“啊!”黃枚曲瞪大了眼睛,腳下根本停不住,隻聽“噗通”一聲!整個人栽進了冰窟窿裡,刺骨的湖水瞬間將人的四肢凍得發麻,湖麵破了三四個泡泡,便冇有動靜了。甚至連浮都冇浮出來一下。謝見微在岸邊耐心的等了一會兒,確認黃枚曲死透了,她才施施然離開。感謝大哥平日喜好冰釣的習慣,讓她知道這塊湖泊岸邊經常有冰洞。不小心腳滑摔下去多正常,那麼點大的窟窿,一個人摔下去便失了方向,上麵到處是硬冰,求生無門,正是一座上好的棺材。解決了礙眼的東西,謝見微心情大好,她拐了一條遠路回到抱廈裡。還冇來得及坐下,就聽一道聲音傳來:“晏晏——”“娘!”謝見微眼圈一熱,快步迎上前,屈膝一拜。謝夫人抱住她,眼眶裡還帶著激動的熱淚。“你這孩子,見了娘還拜什麼!讓娘好好看看你。”謝夫人牽著她到堂上坐下,來回撫著她的臉。“瘦了,這些日子冇少操勞吧,眼下都青了。”“不累,母親呢?肩還疼麼?”“娘都好,你不用操心。”謝夫人彆過頭揩去眼裡的淚,再回眸平複了心緒,沉著氣說道:“你府裡是不是出事了?我怎麼聽王平說,你前些日子在打聽西衚衕那間宅子的價錢?”

-兒下手,有什麼必要呢?薛老太太擰了擰眉,正懷疑的時候,屋外傳來響動。“姨娘!姨娘您慢些!”陳氏慘白著臉,身上隻披了件外氅衝了進來,她滿臉淚痕,憎恨地看著謝見微。“老太太,妾身知道夫人為何對妾身下手!”“因為二爺說過,要把妾身腹中之子交給少夫人撫養!”陳氏腹中的孩子剛剛穩住,她哭坐在地上說道:“府醫說這杏仁毒是慢性毒藥,長期服用損傷母體纔會滑胎,若不是劑量太重斷不會現在就被髮現。若真等到那時候,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