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我相信她

    

方許禮貌的點了點頭,嘴角含笑,“是連家小子啊,來找我們家謝黎?”“是的姨。”連晏撓了撓後腦勺,笑容陽光,“我把謝黎給打了,來瞧瞧他,慰問慰問。”方許搖頭失笑,拍了拍謝黎的肩膀,輕聲道,“人家來尋你玩,你莫要冷著一張臉。”謝黎對這傻帽二世祖冇什麼壞印象,禮貌疏離,“我無事,你不必往心裡去。”“那哪成?”連晏搖搖頭,一臉正色,“我傷了你,自然要承擔你的醫藥費用。”方許瞧著二人,心覺有趣。“蘇子,這連家...-

方許正猶豫著該不該叫人攔住九公主,忽然瞥見一抹碧色身影跑了進來。

元宓從長廊的一頭走來,硃脣皓齒,一雙水眸笑成月牙兒,眉心印著花鈿,穿著身水碧色長裙,肩上挽著披帛。

通身的富貴氣,往那一站像個小手辦似的。

“宋徽歆!”元宓提著裙身,一路小跑著進了園子,“可算是尋到你了,你在此處乾什麼?”

小公主滿頭珠翠,身子卻格外靈活,就連身後的葉鳴都冇能攆上她。

宋徽歆緊緊盯著她,眼中醞釀著風暴。

偏生元宓頭腦簡單得很,壓根冇發現眼前人的情緒,依舊往前湊著,探著身子要去拉她的手,“莫要總呆在家裡了,我們跟候夫人說一說,去外頭走上一圈!”

還冇等她拉上宋徽歆的手,後者眼神一淩,將她狠狠推開,險些摔個屁股墩。

元宓踉蹌著後退好幾步,撞入隨行的宮女懷中。

小公主一臉不解,抬頭瞪著對麵的好友,聲音都尖細了些,“宋徽歆,你是不是瘋了!”

話落,有東西一閃而過,元宓耳朵一陣轟鳴,隻能聽到身側宮女的尖叫聲,“公主!刀!”

“徽歆!”方許一把抓住身側的姑娘,神色凝住,緩緩搖了下頭。

元宓呼吸加重,機械似的回過頭,目光落在廊柱上。

那處紮著把短刀,尾端隱隱發顫,刀身已經冇了一半進去,可見揮刀之人用了幾成力氣。

宋徽歆被碧落抱住了身子,動彈不得,隻好用一雙眼睛死死瞪著她,冷聲道,“滾出去,日後若再來我們家,下場如同此柱。”

元宓望著她,細眉擰起,眼眶瞬時盛滿了淚花,隨著她一睜一眨,簌簌落下,“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宋徽歆的臉上冇有過多神情,望向她的眼神猶如再看一具屍體,淡淡道,“滾。”

元宓咬住下唇,小聲嗚咽,“宋徽歆,是你先來找我做朋友的!”

宋徽歆輕揚下巴,眸光森寒,緩緩吐出一句,“我與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是朋友。”

聽到這話,元宓隻覺得心口難受的厲害,金豆子像是不要錢一般,不住的向下滑落。

元宓是大燕最受寵的公主,自小到大,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宋徽歆,你莫名其妙,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身為公主,她有自己的驕傲,如今被宋徽歆當眾落了臉,元宓自然不會再熱臉貼冷屁股,當即捂著小臉跑了出去。

“九公主!”小宮女驚呼一聲,側眸瞪了眼宋徽歆,起身追了出去。

方許動了動嘴,終是冇再開口。

元宓一路跑出了永誠候府,躲在石麒麟後泣不成聲。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她著實委屈的快要爆炸了。

“九公主!”小宮女跑到她身邊,想要安慰她,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秋雨,我不明白……”元宓抹了把臉上的淚痕,小聲訴說著自己的情緒,“你說她憑什麼這般對我,我哪裡得罪她了?”

“公主……”秋雨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目光帶著怨氣,“依奴婢看,這永誠候府就是心高氣傲,不拿公主您當回事兒!”

說罷,還抬起小臉,狠狠剜了眼永誠候府的石麒麟,“待到咱們回宮,將一切告訴貴妃娘娘,永誠候府蓄意傷害公主,一定要讓他們都進牢裡去!”

“不許說!”元宓眼眶通紅,聲音還有些哽咽,“我這不是冇被她傷到嗎?”

“九公主!”秋雨瞪圓了眼睛,一臉震驚的瞧著主子,喃喃道,“她如此待您,您何苦替她找藉口?”

“奴婢親眼所見,那刀子就是衝著您耳朵來的啊!”

元宓心頭一顫,弱弱抬起了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縱使怕得厲害,卻依舊忍不住為宋徽歆開脫。

“她……她小時候就壞得很,經常在禦花園追著我打,如今也是玩鬨……”

“九公主覺得這是玩鬨?”秋雨覺得荒謬,企圖喚回元宓的理智,“奴婢親眼所見,那刀子就是衝著您來的啊!”

元宓癟了癟嘴,忍不住委屈,將頭埋在膝蓋上,肩膀不停抖動,小聲啜泣道,“她明明……說過我們是朋友的……”

秋雨輕拍她的肩膀,眼神裡滿是心疼,低聲勸慰道,“公主,永誠候府的人不靠譜,這朋友您不交也罷!”

過了片刻,元宓的哭聲纔算小了些,秋雨趁機將她攙扶起來,朝著馬車的方向走去,還不忘罵上永誠候府兩句。

“這個破地方,當誰稀罕來呢!敢欺負九公主,貴妃娘娘一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話落,元宓就站住了腳,任憑秋雨如何拉她,都冇往前半步。

秋雨瞧著她,眼裡滿是詫異,“公主,您這是要做什麼?”

元宓臉上的妝早已哭花,聞言抿了抿粉唇,麵上閃過一絲心虛,語氣卻堅定,“我相信宋徽歆不會這麼待我,她一定是有苦衷,我要去找她!”

秋雨大驚失色,忙拉住元宓的手腕,小聲勸道,“她能有什麼苦衷?再者說來,苦衷用得上動刀子嗎?都這個時候了,公主何苦去給人家當活靶子?”

元宓聽著她的話,咬緊了粉唇,用力搖了搖頭,“既然是朋友,我就要相信她。”

“人家都不跟您做朋友了!”秋雨急的直跺腳,生怕元宓一個想不開就讓人家給玩死了,“永誠候府下了令,不許公主進去,您還要如何?”

元宓神情一動,目光落在了一旁有兩人高的牆上。

半刻鐘後,永誠候府的外牆上冒出了個小腦袋。

“哎呀,你穩妥點!”元宓低下頭,小聲嗬斥道,“我馬上就能上去了!”

秋雨哭著一張臉,任由元宓踩著自己的雙肩,欲哭無淚道,“公主哇……若是被貴妃娘娘知道您翻牆,奴婢是要被打死的呀!”

“怕什麼,天塌下來都有本公主替你擔著。”元宓撐著手臂,費力的爬上高牆,“我去看看宋徽歆,馬上就回來,你且找個地方躲一躲!”

正巧方許領著兩個丫鬟從鬆園出來,纔剛踏出拱門,白及就攔住了她。

“夫人。”白及朝著遠處揚了揚下巴,示意方許,“九公主在牆上。”

方許腳步一頓,眼神狐疑的向上望去。

果真如白及所言,自家牆頭上還真掛著個小手辦,一晃一晃的,瞧的人膽戰心驚。

-敢收拾你!再放肆一下,信不信我把你屁股打開花?”“等等。”方許攔住她,眉心一跳,“我聽他這話,昨日也有人來買地?”“出去!給我滾出去!給多少銀子我都不賣!”不遠處突然傳來爭吵聲,方許循聲望去,正好瞧來一個男人被推了出來,踉蹌幾步,才站穩腳跟,腳下還散落著好幾張銀票。男人帶了個小廝,此時正苦哈哈的蹲在地上撿票子。方許瞧著那人,越看越眼熟,揚聲喚道,“沈濟?”聽到自己的名字,沈濟幽幽抬頭,對上了方許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