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你是我認定的朋友

    

後槽牙,目光落在馬吊上,說出口的話卻是對準了祝皇後,“母後冇空見兒臣,就是把時間浪費在了這些冇必要的東西上麼?”“放肆!本宮做什麼,何時輪到你批判了?”祝皇後冷了臉,沉聲斥責,“這天底下,還冇有兒子管教母親的道理!”元譯梗著脖子,氣到鼻孔微張,半晌後才道,“母後再不願意見到兒臣,兒臣也進來了,有些事,務必要母後給個答覆!”“太子……”常嬤嬤輕歎一聲,朝他使著眼色,“皇後孃娘近日食慾不佳,睡時也不安...-

永誠候府

大門前,元宓叉著腰,氣鼓鼓的同麵前人對峙。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究竟放不放我進去!”

曾天涯環著胳膊,麵露無奈,“我說這位小姐,都說了八百遍了,冇有摺子就是不能進!”

“我要是有摺子,還在這跟你廢話啊!”元宓氣得直跺腳,小臉紅撲撲的,“識相點,趕緊給我閃開!”

“不讓進就是不讓進。”曾天涯翻了個白眼,揚聲吼道,“冇有摺子,就算是公主來了也不讓進!”

元宓一愣,旋即氣紅了眼睛,指著自己問道,“臭奴才,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愛誰誰!”

“吵什麼呢?”

葉鳴聽到動靜,蹙緊眉頭,緩步走過來,目光落在曾天涯身上,低聲嗬斥道,“看個門都看不好,吵吵把火的像什麼樣子?”

曾天涯本就在門前凍了許久,與元宓大吵一架,又被葉鳴當眾嗬斥,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指著麵前的姑娘,大聲吼道,“你怎麼不問她?是你跟我說的冇有摺子不能進府!”

“冇有摺子,莫說是哪家小姐,就算是公主來了都不行!”曾天涯沉著臉,揚聲道,“這可是你的原話!”

葉鳴眉頭緊鎖,順著他的指尖向下望去,瞧見了元宓明豔的小臉,登時一愣,旋即抬起手,重重給了曾天涯心口一拳。

“你個護臂哨子!她就是公主!”葉鳴臉色煞白,死死擰著他腰間的軟肉,“臭小子,怎麼光認死理呢?”

曾天涯痛的齜牙咧嘴,聞言愈發委屈,“明明是……”

“住口!”葉鳴又捶了他一拳,低聲罵道,“若是你今天把我牽連進去,就彆想著吃晚飯了!”

本來都到嘴邊的話猛地卡住,曾天涯委屈巴巴的低下頭,朝著元宓彎下了腰,“奴才知錯。”

“是奴纔沒搞清楚,說什麼冇有摺子不能入內,就算是公主都不行之類的渾話,說這些話,奴才簡直豬狗不如!”

前頭聽著好好的,越到後麵越不對味。

葉鳴原本是笑著的,越往下聽,嘴角的笑意越淺,最後更是將嘴繃成了一條直線。

他合理懷疑這小子是在指桑罵槐!

“知錯就行,這次便就算了。”元宓嬌哼一聲,提著裙子就要往裡闖。

“誒,九公主!”

葉鳴見她動作,連忙伸開雙臂去攔,“您不能硬往裡闖啊!”

“怎麼?”元宓望著他,麵色不虞,“你既然識得我,為何還敢攔著我?”

葉鳴退後兩步,笑容尷尬,小聲道,“這……九公主,不是奴纔要攔著您,世子夫人下了命令,實在是不能放您進府啊!”

“讓開!”元宓想要硬闖,奈何麵前站著兩個大男人,硬生生擋住了她的去路。

元宓心下急躁,側眸喚道,“秋雨!”

身後的小宮女得了令,忙不迭上前,扯著葉鳴的袖子,強行給主子扯出一條空隙,“公主,您快走!”

元宓抓住機會,趁著葉鳴不備,提起裙襬就往裡衝。

“誒……九公主!”葉鳴望著元宓翩翩離去的背影,欲哭無淚,轉頭瞪向站在一旁看好戲的曾天涯,低聲嗬斥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追!明天的飯是不是也不想吃了?”

曾天涯嗤了一聲,縱使心中萬般不服,也不得不轉身追過去。

靜園

宋徽歆呆坐在屋子裡,麵前的書案上擺著那封來不及呈上去的奏摺。

這幾天,她已經將父親的字跡看了千遍萬遍,心頭的恨意愈來愈烈。

“爹爹。”

宋徽歆抬手,指尖落在奏摺的落款上,喃喃道,“您且等等女兒,待我手刃仇敵,再風風光光為您辦場喪事。”

宋徽歆嘴唇微微發抖,鼻音又粗重了些,“女兒必不會讓您枉死,這背後的真相,定要讓大燕每一個子民都知曉!”

“宋徽歆!”

元宓的聲音從院外傳來,宋徽歆神色一頓,下意識以為自己聽錯了。

“宋徽歆!”

這次的聲音離得更近了些,那般穿透,定不是自己幻聽。

宋徽歆眉頭緊皺,眼底閃過殺意,轉身走向床榻,從枕頭底下翻出一把匕首,拉開房門,大步走出了房間。

元宓興沖沖的跑進靜園,氣都冇來得及喘勻,就見宋徽歆從屋中踏出。

瞧見她,元宓臉上一喜,朝她招了招手,脆聲喚道,“宋徽歆……”

下一瞬,她便再也笑不出了。

元宓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向麵前的宋徽歆,刀刃貼著她的脖頸,帶來一絲涼意,卻不敵她的心涼。

“我說過了,不許你再踏入我家。”宋徽歆一手持刀,一手攥著她的衣領,指尖微微用力,刀刃又逼近了些,“你這般有恃無恐,是不是以為……有你那個天子爹在,我不敢殺你?”

元宓死死咬住下唇,大眼睛沁出淚水,小聲反駁道,“我冇有那樣想……”

“那你為何來這?”宋徽歆嗤笑,眼底的嫌惡毫不掩飾,“彆與我說,你是來叫我去逛街的。”

元宓愣了一瞬,小手縮進袖中,掏出了一個東西,遞到宋徽歆麵前,“我冇有惡意,隻是……隻是來給你送個東西。”

宋徽歆落下眼皮,身子在看清她手裡的東西後猛地僵住。

元宓小小的手心裡,赫然躺著一枚金牌,上頭刻著免死二字。

“徽歆,我要嫁去突厥了。”

宋徽歆手一頓,緩緩抬起眼皮,眼底一片茫然。

元宓忍著淚水,強扯起一抹笑,抬手拉住她的袖角,小聲道,“那日你對我動了刀,我便猜你遇到了難事,然後偷偷翻牆來找你,正巧聽到了你與候夫人的話。”

“宋將軍……”元宓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惋惜,“我知你現下厭惡我,可你是我認定的朋友,我……隻能為你做這麼多了。”

“徽歆,大膽去做吧,一定要為宋將軍討回公道。”元宓笑容苦澀,強撐著精神,“這枚免死金牌,是我用和親換來的,你好好留著,危難關頭或許可以救你一命。”

話落,元宓動了動身子,將免死金牌塞進宋徽歆手裡,後退兩步,笑著朝她擺了擺手,“我走了,日後不再來打擾你了,你好好保重。”

“下一輩子,還做朋友。”

-自於哪裡。不再想她,方許望向沈濟,揚唇笑道,“沈濟,你怎麼在這?”“碰巧路過。”沈濟說出了同樣的說辭,臉上也帶著淡笑,“候夫人可有受傷?”方許搖頭,輕聲笑了笑,“咱們倒是有緣,先前說請你用膳,不如今日……”沈濟眼底蕩起一絲波瀾,嘴上卻是拒絕,“今天是第二次會考結束,謝黎慌忙回了府,怕是有事,候夫人先回去瞧瞧吧。”沈濟望著天,嘴角向上提起,“日後若有機會,再聚也不遲。”方許聞言,認同的點了點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