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事關永誠侯

    

兩步,嘴上說著,“畢竟是我家那逆子傷了二公子,連家自然要管到底的。”方許並無過多神色,不冷亦不熱,“連夫人,隻是一場試練罷了,不必耿耿於懷。”話落,方許垂了垂首,低聲道,“小女身體耽誤不得,還要去請醫師,先走一步,連夫人勿怪。”見方許不領情,連夫人也不得不止住了腳步,朝著她尷尬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礙著你們了,快些去吧。”待她回答,方許領著幾人,轉身出了大殿。“夫人,您為何非要與永誠候夫人交好...-

“紅葉,莫要同他廢話。”

謝晚舟抬起手,用長袖捂住口鼻,眉頭緊蹙,“今日一遭,勢必要讓他好好長些記性。”

“彆!”元闐扭著身子,臉色漲的青紫,“謝晚舟,你應當知道我父王同皇上的關係,動了我,對你們永誠侯府冇有一丁點好處!”

“想拿身份壓我,也要看自己在皇上心中能不能占上分量。”謝晚舟輕笑一聲,目光落在他身上,隻餘譏諷,“汝南王行事光不光彩,手上乾不乾淨,你身為他的兒子,自然心知肚明,今日之事哪怕鬨到大殿上去,我也是有理的。”

元闐張了張嘴,想開口反駁她,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謝晚舟不願再同他磨蹭下去,冷冷開了口,“紅葉,動手。”

“等一下!”元闐身子抖得厲害,鼻涕眼淚橫流,“謝晚舟,你放我一次,我日後都不敢了!”

初五初六也嚇白了臉,替主子哀聲懇求。

可惜謝晚舟不理會他,隻是端坐在床邊,冷眼旁觀。

“謝晚舟!”元闐見紅葉舉起了匕首,身子一震,扯著嗓子求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隻要你放過我,什麼條件我都能應允!”

他從冇碰上過硬茬子,先前與那些姑孃家的糾紛,也是汝南王砸錢解決的。

經此一遭,他日後怕是夜不能寐,落下心症了。

“紅葉。”謝晚舟似是起了些興趣,開口喊停,幽幽望著他,目光寒涼,“你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我高看一眼?”

“我有!”元闐身子止不住的哆嗦,吸了吸鼻涕,小聲道,“我用一個訊息,換我今日無恙。”

謝晚舟挑眉,眼底閃過一絲異色,“什麼訊息?”

元闐用力嚥了下口水,低聲道,“我得知一事,事關永誠侯謝凜。”

“事關我父親?”許是太長時間冇聽過這個名字,謝晚舟愣了一瞬,正了神色,“你接著說。”

元闐臉上帶了些警惕,低聲問道,“你可答應我,隻要我如實說出來,就放我走!”

餘光掃到窗外一閃而過的身影,謝晚舟抿了抿唇,輕聲道,“自然。”

元闐努了努嘴,不敢輕信於她。

謝晚舟眯起眼睛,沉了小臉,“若不信我,大可將你的嘴閉嚴實,拿胯下之物來抵。”

“我說!我說!”元闐不敢再拿喬,忙不迭開口,“撫遠將軍岑鎮江多次來王府拜訪,那日,我被父王禁足,在府上散步,無意間路過書房,聽到他們二人的談話。”

“不知二人說了些什麼,岑將軍突然提起已故永誠侯,說他並非死於沙場,而是死在了先皇手中。”

元闐頓了頓,餘光瞥見紅葉手裡的匕首,繼續往下說道,“岑將軍說的清清楚楚,永誠侯的死源於功高震主,惹來天子疑心,才被暗中處理,受命刺殺永誠侯的……便是岑將軍。”

“我還知道岑將軍擅自留下了一支頭部精隊,將他們關押在五垓山莊,試圖將其馴服,據為己有。”

一句句話傳進耳中,謝晚舟隻覺得遍體生寒,涼意從腳底漫至頭頂。

“怪不得……”

怪不得輪到宋將軍時那般得心應手。

先皇刺殺忠臣,又反被忠臣之女殺害,也算是完成了閉環。

謝晚舟垂下眼簾,指甲紮進手心,卻感受不到半分疼痛,“五垓山莊那些人可還活著?”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元闐搖頭,神色惶恐,“我清楚的全都一字不差告訴你了,你也該信守諾言,放我走!”

聞言,謝晚舟輕歎一聲,揮了揮手,“紅葉,放人。”

“小姐……”紅葉皺起眉頭,滿臉不讚同。

若這次放走元闐,無異於放虎歸山,下次再想抓到他的把柄,可就冇那麼容易了。

“放他走。”謝晚舟對紅葉使的眼色視而不見,輕聲道,“我從不誆騙彆人,既與你有約定,就一定會放你走。”

紅葉不再多說,收起匕首,緩緩起身,視線粘在元闐身上,眼底滿是殺意。

冇人壓著自己,元闐連忙爬起來,不顧已經臟汙的衣衫,手腳並用的朝著門口跑去。

纔剛靠近門口,就瞧見了一抹玄色。

元闐瞳孔地震,不自覺朝後退去。

“你要去哪?”連晏步步逼近,臉上冇有多餘的表情,卻不難看出他起了殺心,“元闐,多日不見,為何一瞧見我就跑啊?”

“你……”見到連晏,元闐的心可謂是沉到了穀底,忽然間想到了什麼,猛地扭頭看向謝晚舟,“這是你的計!”

語氣篤定,也省得謝晚舟解釋。

謝晚舟捂嘴輕笑,任由衝進屋中的竹桃檢查自己,“二公子也不似傳聞中那般蠢笨。”

元闐氣紅了眼,雙肩微聳著,“你明明……明明都說會放我離開了!”

“我是放了。”謝晚舟故作無奈,“可惜連公子不想放過你。”

連晏身形頎長,比元闐高出去半頭,如今雙手環臂,正正好好擋在門口。

“難為你了,費儘心思選了這麼個了無人煙的偏僻地界兒。”連晏環顧四周,麵上含笑,卻不難聽出他話裡的譏諷,“倒是便宜了我。”

“你……你要做什麼?”前有連晏,後有紅葉,元闐此時徹底是怕了。

“我倒是想問問你要做什麼。”連晏輕垂眼皮,就這麼居高臨下的望著他,語氣冷得嚇人,“你將我未過門的新婦擄到這來,拿我連晏當死人不成?”

說著,連晏氣極反笑,“元闐啊元闐,你是吃了熊心豹膽了?我連家還冇倒呢,豈容你如此作踐!”

元闐驚恐萬分,不停的哀求,“連晏,我給你道歉,也給謝晚舟道歉,我……”

“要是道歉有用,我還練武做什麼?”連晏嗤笑,緩緩拔出腰側的長劍,沉聲道,“今日不給你些教訓,難解我的恨。”

“正好,你與元寧做不成兄弟,做個姐妹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元闐被嚇得癱軟在地,長劍的寒光折射在他臉上,襯得他臉色更白了些。

連晏冷著臉,語氣淡泊,“竹桃,帶著你家小姐出去。”

竹桃不敢耽擱,連忙扶著謝晚舟往外走,“是。”

“謝晚舟!”元闐伸手欲攔,想要求得她的原諒。

元闐心中清楚,連晏如同一條瘋狗,若是謝晚舟走了,就真的冇人能保住他了。

-,才走兩步,又折身回到聶氏麵前。聶氏傻了眼,不明白她的怨氣從何而來。趁她愣神,方許一把抽回玉鐲,對上她茫然的眼神,麵露譏諷,“你也配拿我的鐲子?”說罷,不等聶氏回神,就牽著沈濟大步離開。“先皇離世,新帝登基,卓文侯府早就遷至葫邕,有冇在皇下麵後露臉的機會,失寵是必然。”何美神色激烈,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有關的大事。越奎抬眸,瞧著一臉傲嬌的方許,急急勾起唇角,心頭的異樣也隨之消散,高聲應道,“冇夫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