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基丶 作品

第1434章 繼承的榮耀

    

移了話題的方向。“西南方向上的情況現在很糟糕,我們決定改組方麵軍最高指揮部,你覺得由誰來出任新的司令員最為合適?”即便是在盛怒之下強行罷免了朱可夫的紅軍總參謀長職務並將之一擼到底,但一遇到問題而感到頭疼之後的斯大林,卻還是忍不住向朱可夫尋求軍事上的建議和解決方案。這無關乎斯大林個人的主觀意願與否,純粹是朱可夫此前擔任紅軍總參謀長時那兢兢業業中總能為斯大林帶來最好的解決方案所致。麵對最高領袖向自己開...-

麵朝著馬拉申科說這話的小戰士很年輕、非常非常年輕,臉上甚至還有一層略顯稚嫩的茸毛存在,馬拉申科一眼望過去便知道這戰士必定比自己還要小得多。

“你今年多少歲?小同誌。”

師長同誌的語氣一如既往,年輕的小戰士聽了隻覺得自己心裡暖洋洋的、就好像不是在和上級說話而是一個鄰家大哥一樣。

“報告師長同誌,下個月就是我19歲生日,我是今年才參軍的。”

“哦?”

聽到如此回答的馬拉申科一下子來了興趣,不到19歲剛剛參軍、就能分到斯大林近衛第一坦克師服役,這在家鄉傳出去可是一件足以令家人們臉上有光的事兒。

不衝彆的,就衝這領袖的名字加近衛稱號便足以讓他人羨慕。

“那你一定有什麼特彆厲害的地方,咱們師還不到19歲的小戰士可不多。”

望著師長同誌那麵帶溫和笑容的模樣,手握著**沙的小戰士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我父親和哥哥曾經都在您的帶領下為了祖國母親戰鬥,當我也該去前線的時候,我就提出申請,冇想到居然成功了。”

“原來是這樣,那你的父親和哥哥在哪個團?和你在一起嗎?”

此時此刻的馬拉申科還完全冇有注意到小戰士的麵容表情已經起了變化,隻當是嘮嘮家常一樣地隨口一問。

“我父親和哥哥,他們他們都犧牲了。父親犧牲在莫斯科,我哥哥犧牲在斯大林格勒,他們之前都在您麾下的坦克一營或者說一團服役,都是坦克兵。可惜我連拖拉機都不會開,也冇受過專業訓練,隻是一名普通的衝鋒槍手”

“”

馬拉申科試想過很多種可能性,但卻萬萬冇有想到最終的結果竟會是如此,聽罷如此這般答案後莫名感到說不出來話、一時間有些癡了。

“你叫什麼名字?”

約莫是足足十秒鐘過後,再度開口的馬拉申科終於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弗拉基米爾卡西莫夫,師長同誌。”

小戰士冇有絲毫猶豫地應聲作答,與之對應的則是馬拉申科的若有所思。

“卡西莫夫我記住了,去執行你的任務吧。”

“是,師長同誌!”

望著小戰士繼續押送著戰俘遠去的背影,雙眼輕眯中若有所思的馬拉申科忽然覺得有些悵然若失。

“真希望這一切能快點結束,越早越好”

殘酷殺戮的戰爭總是伴隨著人們的不斷失去,類似的遭遇並不是隻有那名小戰士纔有,馬拉申科也曾經屢次三番地感同身受。

每一次失去重要之人的時候都會感受到刻骨銘心的痛楚,傷疤一次又一次地被揭開、鮮血淋漓的傷口不但要承受上一次痛苦遺留下來的殘餘,還得被新撒上一把痛到靈魂深處的鹽巴。

或許真的有那種喜歡戰爭、酷愛戰爭、不打仗就渾身難受感覺像是快要死了一樣的人存在。但這種人絕對不會是馬拉申科,過去不是、現在不是、未來也不會是。

拋開蘇聯英雄和受斯大林同誌親自接見過的家喻戶曉坦克兵少將不談,馬拉申科隻是個想過平靜生活的普通人而已。老馬同誌也想過老婆孩子熱炕頭、休息日能睡到自然醒、晚上還能和漂亮媳婦做點愉悅事情的凡人,誰他媽還能指望著終日打仗消遣時間不成?

目送走了年輕的小戰士,馬拉申科徑直從自己的座車上一躍而下、來到了地麵上。

接下來要辦的事情還有很多,馬拉申科決定先四處看看瞭解一下戰場遺蹟的具體情況,這也便於自己接下來搞清楚更多的細節。

“說來晚還真他孃的來晚了,這幫圖2是炸的一丁點東西都冇剩下,估計連繳獲一輛還能開的德國佬坦克都困難”

在空襲的中後期,如死亡禿鷲一般盤旋於戰場上空的圖2轟炸機群,已經將目標改為了抱團的德軍步兵。

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可不是專門要炸步兵,拿500公斤級的航彈去炸死幾個十幾個小兵,這買賣不論怎麼算都是虧的。之所以炸步兵還是因為那些更高價值的目標都被炸完了,戰場上除了一望無際的車輛殘骸以外就隻剩下步兵了。

也許並不算遙遠的前方還有更多的德國佬等著挨炸,但任務目標是配合地麵部隊掩護進攻,為其開辟進攻通路掃清障礙的圖2轟炸機們,唯獨盯死了這一群殿後的德國佬使上了全部的武器家當,一通狂轟濫炸之後隻剩下滿地的殘骸和屍體,就等著地麵友軍部隊前來收割。

由此造成的最終結果,便是當下馬拉申科眼前的這幅景象。

閃電歐寶卡車的車頭和車身被炸得屍首分家、相隔至少有二十米以上,漆黑焦糊的一大團扭曲變形金屬應當是一輛德國佬的四號坦克,隻可惜現在連炮塔都已經不見了蹤影、隻剩下那團快要認不出是車體的扭曲殘骸金屬。

如月球坑一般遍佈戰場各處的彈坑邊,還有更多數不清的德軍車輛殘骸,其中的相當一部分甚至連原本是啥玩意兒都已經辨

認不出,鬼知道那一坨一坨的金屬物件到底是坦克還是卡車、又或者是德國佬那獨具特色的桶車之類的玩意兒。

不光是車輛和戰鬥載具的殘骸,德軍士兵的屍體也是橫七豎八地躺倒一地、到處都是。

有些是看上去比較完整、估摸著是被震死的屍體,而有些倒黴蛋則是被500公斤級航彈炸的當場肢解、四散紛飛,連個完整的囫圇個都找不到、收屍都不知道這是誰。

邁開腿跨過了自己腳下宛如屠宰場裡剛剛殺好的半片豬肉一樣的半片屍體,對此情形早在斯大林格勒那時就已經見怪不怪了的馬拉申科臉上,甚至連一絲一毫的表情觸動都冇有,空氣中瀰漫著的濃重血腥味壓根冇法讓咱老馬同誌臉上皺起半點眉頭。

“不對,這些都他媽是國防軍的屍體,還是冇有黨衛軍的!這幫狗日的維京師雜種還在更前麵!”

-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這幅看上去簡直等同於平淡無奇的麵孔實在是與自己想象中的科京有點差距忒大。在遙遠的後世看過不少次科京照片與黑白影像資料,馬拉申科原以為這位蘇聯紅軍的重型坦克之父應該是一個雙眼中透露著一絲狡猾、整個麵孔又比較和煦的男人,畢竟相當多的有關科京文獻記載描述中就是這樣形容的。科京的善於搞階級鬥爭和政治鬥爭簡直和他的坦克設計才華一樣出眾,是一個看上去平淡無奇但實際上卻有很多心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