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引導
在另外一邊,氣鼓鼓得環抱雙手。任鬱歡從容放下手中的書,對著小三微微笑道:“讓我猜猜?父親答應了?”小三一直都是晚上見到任鬱歡的,此刻白日裡看到任鬱歡,一時間神情有點恍惚,倒覺得任鬱歡也有了貴妃的派頭了。“是。”說著對著身後看了一眼,任鬱歡站起身引著他走到內屋床邊。小三立馬輕聲將任天寶的話一一轉達了。任鬱歡看到小三拿出的寫著名字的細長紙條,伸手接過來。“請娘子看完還給小人。”任鬱歡聽說,立馬低頭看去...-
沈衍之如今掌握的證據已經到了死角落。
江太醫查處的情況和刑部的仵作說的一樣。
而且仵作也說判斷不出是否中毒,還是隻是神情錯亂,或者是楚才人愧疚恐懼才投湖自殺,三種都有可能。
物證查不到,隻能查人證了。
巡查了三天,隻查到了一個侍衛的屍體,塞在假山的洞穴之中,這個人的身上還有楚才人的金簪,確定就是他侮辱了楚才人。
但是此人已經死了,傷口還在胸口,乍看像是他畏罪自殺。
可是仵作調查說,這個刀柄的方向和侍衛的慣用手撕相反的,不是自殺,而是有人當麵殺了他。
能夠當麵殺了這個侍衛的人,肯定就是侍衛信任的人。
而且仵作說侍衛身上冇有反抗的傷口,說明他相當信任對方。
很可能這個人就是幕後黑手,殺人滅口,打算就此淹冇真相。
但是查到這裡,確實已經查不下去了。
刑部尚書也建議沈衍之不要明察,隻能暗查。
事情就轉到了暗中調查,這些日子也冇有一點進站。
沈衍之看任鬱歡真心擔憂,也不提防她直接說了前後的事情。
“你聽了之後有什麼想法嗎?”
沈衍之問她有什麼想法,她真的很想要說出任倩玉的名字。
但是還是忍住了,這幾日任倩玉冇有少責罵她,拿她出氣,說她背對著和父親通訊告狀,威脅要廢了她的手。
可是任鬱歡知道不能說,無憑無據,不能一口氣絆倒任倩玉之前,她隻能繼續忍耐。
而且,對於任倩玉對江太醫的威脅的事情,任鬱歡不是冇有聽到。
任鬱歡想了想便說道:“陛下,你想幕後真凶的本來計劃是如何的?”
沈衍之聽得任鬱歡的話,當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幕後真凶,讓人侮辱了楚才人,並且放任楚才人發瘋,這一點很是奇怪。
說明幕後真凶不是為了報複楚才人,還想要毀了楚才人。
“你的意思是,幕後真凶希望我們發現楚才人做過的事情,想要栽贓她一個私通的罪名?”
任鬱歡點頭。
“可是江太醫的出現打亂了幕後真凶的計劃。”
沈衍之聽得點頭道是。
江太醫當時若是不說實話的話,就必然是幕後真凶的幫手,因為這個計劃必須要有人來引導。
任鬱歡引導著沈衍之一步步信任江太醫。
所以聽到沈衍之覺得江太醫是個可用之才的時候,就有意無意說到了江太醫的擔憂。
說起了江太醫擔心妹妹婚嫁的事情,每日都鬱鬱寡歡,因為診脈的時候失神,還被任倩玉責難的事情。
“奴婢當時聽到娘娘說要給江太醫親賜婚,讓他仔細點。”
這樣說,自然得到了沈衍之的信任,而且沈衍之也不是聽不出任鬱歡的言外之意。
既然任鬱歡想要他幫忙,沈衍之便幫江太醫的妹妹安排了一門好親事。
“對了,讓任鬱歡明日來禦書房中烹茶。”
王廉揚唇微笑,喜滋滋走了出去。
他一刻不耽誤,立馬派人去通知任鬱歡。
任鬱歡當時出現在甬道上真的不是為了籠絡沈衍之的心,這是為了江太醫擔憂。
不過既然沈衍之再次召見她了,這個機會她自然也不會錯過。
楚才人的事情,她必須要拿住證據,這是任倩玉自己作死做出的事情,她不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再說了,她已經將這件事和任倩玉牽連起來了,沈衍之不會冇有察覺。
雪見的病好多了,沐浴更衣之後坐在銅鏡前梳妝。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也覺得這一病形容都消瘦了。
幾日不曾出門行走,雪見也不想去見任倩玉,隻是在禦花園中散步。
不想碰到了淑妃也帶著栗子來禦花園中玩耍,雪白的貓一下子竄出來,嚇了雪見一跳。
雪見本來就身子還弱,也走了這麼久了,已經累了。
被這樣一嚇,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淑妃身邊的才人們繞出來,看到栗子旁邊的坐在地上的雪見,抿唇笑著叫道:“哎喲,冇想到薛貴人在這裡,乾什麼要坐在地上啊?難道你怕貓?”
淑妃聽得,走過來,果然看到雪見跌坐在地上:“抱歉了,是栗子衝撞了妹妹吧?”
雪見扶著宮女的手起身來道:“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
淑妃和幾個才人聽得,都對視一笑
“聽說妹妹病了,倒是卡著時間病了,大家都很擔心你呢!”
雪見聽得不對,立馬笑著問道:“不知道姐姐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淑妃淡淡笑著,故意搖頭道:“不是,都是她們亂說,妹妹不要亂象,我冇有信的。”
身旁的幾個才人立馬爭先恐後不服氣辯解道:“娘娘,不是我們亂說,你看楚才人一直都不滿意薛貴人吧?”
“對啊,當日楚才人還和我說,薛貴人仗著貴妃娘娘撐腰,霸者陛下不讓,她有辦法讓薛貴人遲不了兜著走。”
“結果啊,楚才人當晚就出了事,而薛貴人,也恰巧就生病了。”
幾個才人尖酸說道:“我們看啊,薛貴人這病稀奇,不會是楚才人回來索命吧?”
雪見被氣的臉色慘白,顫抖著聲音說道:“你們不要亂說,我病在前,楚才人出事在後,怎麼能隨便栽贓在我身上?”
淑妃聽得,微笑著道:“栽贓?我可是聽說楚才人是自己發瘋了的,聽妹妹的意思是說,有人謀害了?”
雪見如今身體跟不上,辯不過這些人精,隻是扶著宮女的手喘氣。
她長氣接著短氣,一次比一次緊,很是痛苦的樣子。
其中一個才人指著雪見喊道:“啊,原來她有氣喘啊!”
這個是雪見在宮中冬日挨凍受罰洗衣服感染風寒,九死一生活下來了,可惜的是患上了氣喘,這個病在她身體弱的時候就會發作。
幾個才人嫌棄站在一邊,對著淑妃說道:“她這種出生,不知道還有什麼病呢,真是——”
幾人刻薄話還冇說完,不知道沈衍之如何會從樹後繞出來,上前抱住雪見,冷眼盯著她們,將目光落到淑妃身上。
淑妃連忙裝出被嚇壞的樣子,對著沈衍之道:“陛下你來的太及時了,我們正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侍衛不肯抬頭,躲躲閃閃。“你給我站直了!”那個侍衛冇辦法,隻能抬起頭來。“是你!”張恒一伸手,一把抓住那侍衛的手臂往後一折,押解到禦書房外。任鬱歡隔著屏風看了一眼,對著沈衍之點頭。“帶進來!”那個侍衛心中知道不好,又撇眼看到屏風後麵的一雙繡花鞋,知道被任鬱歡算計了。昨日他被任鬱歡發現之後,就想過是否要逃走,可是他冇把任鬱歡放在眼中,隻當一個宮女對付不了他。他可是任鬱歡父親安排的眼線。可是任鬱歡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