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葉蘇 作品

第476章 刺殺

    

意見?”“不敢。”虞子任拱手。他雖然張揚,但不傻。麗嬪能出宮,定得了陛下允許,他隻是不明白,既然陛下如此縱容她,又怎會將她扔到冷宮去?範涼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壓下心中的驚詫,對著她行了個標準的禮。從前隻聽說麗嬪跋扈討人厭,今日一見,全然不同,氣質卓然,心地善良,可見傳言誤人。南蓁稍微動了動手指,示意他不必拘束。她對丞相府瞭解不多,但範涼給她的印象還不錯,麵色自然就和緩了。“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你...-

咿呀聲逐漸響起,唱得卻並非兒女情長,而是邊關沙場,語調慷慨激昂。

即便是女子,嗓音也透著一股子正氣和決絕,愛和恨隨著眼神流轉,輕易便將看客的心思勾起,彷彿身臨其境。

這折戲講的是千裡從軍,母親相送,紅顏淚彆,最後卻戰死沙場的故事。聲音一放出來,帶來的是大漠孤煙,長河落日,還有城門上的孤笛。

現在的大周尚且算和平,但邊境卻隻安寧了數年,小摩擦不斷,這些看客中,有懷纔不遇的書生,有壯誌未酬的武人,亦有行俠仗義的天涯客……

總之,太多的人都不願意見人間疾苦,聽到這齣戲,難免熱血澎湃,捏緊了手中的茶杯。

直到一小段戲落幕,眾人才恍然從中脫出來,爭相往戲台上扔賞錢。

二樓看台上,南蓁還算鎮定,卻也不得不出聲感歎一句,“這戲唱得是真好,難怪日日滿座。”

蕭容溪頷首表示認同,同時又不免多了些疑惑,“這場景造勢極好,彷彿親曆過,不知道戲班是從何而來?”

在當皇子時,他是上過戰場的,雖比不上蕭奕恒從屍山血海中衝出來,卻也知其殘酷。

不僅是身死異鄉的殘酷,還有天人永隔的殘酷。

這戲班能將這些表現出**分,實在不容易。

旁桌的一位員外打扮的人聽到了他的話,熱切地介紹了起來,“這支戲班組成複雜,裡麵的人身世各異,但幾乎都是苦命之人。”

“班主來自邊陲小鎮,此前常年受敵軍襲擾,家裡人都死絕了,隻留他一人四處流浪。走南闖北的過程中,又遇到一些有相似境遇的人,這才組起來。對了,你知道他們為何唱得這般好嗎?”

員外故意留了一手,待蕭容溪問過後才哈哈笑道,“是因為他們中間有一人曾是西夏貴族唐氏的座上賓,後來唐氏在大族爭權中落馬,其他世家大族哪能容得下他,於是將他趕出了都城。”

“本來憑著他的嗓子,到哪個戲園不能混口飯吃?也確實有不少戲園朝他拋去了橄欖枝,但每次他入園不久,都會有人莫名其妙地死掉,多兩次大家就都知道是有人針對,再不肯收留他了。”

“他無法,便隻能遠離故土,流浪他國,幸好班主是個心善的,小時候學過幾年戲,底子還冇丟,便央他把一眾人都教會了,組成這麼個戲班,也算是混口飯吃。”

員外說完,不免又長籲感歎了一番,再抬眸,台上的戲已經開啟下一段,他便立馬收聲,不再言語,專心致誌地看戲。

蕭容溪聽完他的介紹,微微挑眉,覺得有些稀奇。

西夏唐氏乃大族,鼎盛時可謂權傾朝野,是以倒台時,舉國震動,蕭容溪自然也聽說了。

唐氏家主是個愛聽戲的人,每逢有戲班到都城,便會邀其進府表演,卻從未聽說他獨愛某位戲子。

抬頭看南蓁,見她眉頭亦微蹙,便小聲問,“如何?”

“聽過唐氏的名頭,不過其覆滅多年,倒冇怎麼特彆關注過了。”

蕭容溪點點頭,見周圍人都伸長脖子看向戲台,便跟著望過去。

這一段,是武戲。

武生步子輕盈,手中的戲槍挽出了花,目光堅毅,核心穩定,是有真功夫在身的。

南蓁眯了眯眼,原本剝瓜子的手也漸漸停了下來。

隻見武生提槍一晃,槍尖挑斷了懸在戲台上方的掛繩,欄杆四周的紅色帷幕冇了支撐,便傾瀉而下,擋住了眾人的視線。

看客以為這是其中一環,還在連聲叫好,蕭容溪卻猛得往後一仰,避開刺破帷幕的長槍,同時將手中的茶杯甩了出去。

杯身被震得四分五裂,長槍也稍微往後退了退。

方纔還熱鬨非常的梨園頓時鴉雀無聲,肅殺之氣瀰漫,原本喝彩的賓客儘數不見,隻餘下混在其中的刺客,拔刀露出其真正麵目。

“叮——”

梁上的風鈴被吹動,發出綿長的聲響,南蓁抬頭望去,定定地看了兩秒,又瞥向方纔熱鬨的大堂——

竟用了障眼法。

麵前儘是帷幔,一時找不到出口,暗衛直接現身,近身保護。

刺客潛伏多日,對梨園早就熟悉了,並不給兩人反應的機會,冷箭隔著紅色的帷幔,從四方飛來。

-手有腳的。”“那大黑是冇手還是冇腳?”南蓁眼神躲閃,順手抓起事先準備好的糕點朝他嘴裡塞,“你彆說了。”蕭容溪知道不能把人逗急了,便遂了她的願,吃著糕點,不再提這事。南蓁守著火堆,盯著跳動的火苗看了一會兒,視線不自覺順著往移,落在他不斷翻轉竹簽的手上。“陛下的動作看起來很熟練,不像是第一次動手。”蕭容溪也冇瞞著她,“有幾年冇做過了,初初還有些不適應,現找回了些感覺。”南蓁眉毛微抬,換了個雙手抱膝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