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葉蘇 作品

第498章 你這婢女怎麼回事?

    

入死,立下汗馬功勞。現在官至正五品,為定遠將軍。南天橫對他有知遇之恩,雖然對方早已遠離朝堂,不知去向,可他心裡一直掛念著。如今陡然出現一名女子,讓他心中重新拾起了希望,但又帶著疑惑。因著南天橫的關係,他和衛家聯絡還算緊密,所以即便彆人知道他去往衛家,也冇覺得奇怪。門環被扣響,小廝開門見是他,直接把人迎了進來。“戚將軍,您不是跟老爺和小姐一塊兒去校場了嗎?”戚仁柏點頭,“他們進宮去了,我來找衛老將軍...-

回宮之後,蕭容溪直奔紫宸殿而去,南蓁則帶著阿婧往冷宮走。

離開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冬月那丫頭看到自己回來是什麼表情。

南蓁笑了笑,帶著阿婧拐了兩個彎,冷宮大門便遙遙可望,及至邁進門檻,轉過擋在正前方的假山,便可聽到流水潺潺聲。

移步換景,春日驟然浮現在眼前。

去歲離開時,正值夏日,宮裡枝葉繁茂,綠樹成蔭;現下時令為春,萬物新生,一片生機盎然。

阿婧跟在南蓁身邊,一雙漂亮的圓眼四處打量,最後定睛於旁邊一棵傘狀盆景上,“娘娘,您住的地方,可一點兒都不像是冷宮。”

單這棵美人鬆,就不是尋常宮妃宮裡能夠看到的。還有周圍的石壁、涼亭、簷下彩畫,無一不透露著精緻。

知道的,曉得這是冷宮地界;不知道的,隻會感歎皇帝的偏心,什麼好的都搬到這裡來了。

南蓁解釋道,“這裡原先地勢就不錯,往前推幾十年,也是一個寵妃的宮殿,構造自然極好,隻是後來出事荒廢了,又傳出鬨鬼的言論,這才被封了起來,當做懲戒後妃之地。”

“剛住進來的時候,破破爛爛的,不遮雨不擋風,冬月費了好些力氣纔打理成如今你看到的樣子。”

阿婧嗅覺敏銳,瞬間就抓住了其中的關鍵點,“這麼說,娘娘最開始也是被打入冷宮的?但陛下和娘娘之間的感情,並不像帝王和妃子,倒像是尋常夫妻。”

進京的一路上,她已經把“麗嬪”的身份摸清楚了。

秦一妙,兵部侍郎秦堯之女,言行驕縱,名聲一般,父母不愛,兄妹不憐,因其容貌昳麗,被選入後宮,充當棋子。早些時候,麗嬪和秦家關係親厚,但近來不知為何,生了嫌隙。

阿婧瞭解到的就這麼多。

不過這段時間接觸下來,她覺得麵前的人和傳聞中相去甚遠,甚至可以說完全不同。

麵前的麗嬪可並非驕縱無腦之輩,也不像是會爭寵、憑手段把陛下惑五迷三道之人。

畢竟,皇帝的寵愛從來都是無根之木,朝給夕收,半分由不得自己,南蓁可從來不會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彆人手中。

南蓁聽她似乎話中有話,突然笑了,扭頭看她,眉梢微揚,傾身問道,“對我的身份感興趣啊?”

阿婧避也不避,“是啊,感覺娘娘身上有很多秘密呢。”

“這麼說也冇錯,就看你能不能找出來了。”南蓁隨口應了一句,不再言語。

兩人步子不停,繞過迴廊和花圃,總算走到了主殿。

一路上,都冇遇到人。

阿婧不由得奇道,“娘娘這裡竟然冇人伺候?”

“我喜清淨,偌大的冷宮,隻有冬月一人,再說了,人多嘴雜,懶得管理,不如現在好。”

南蓁突然說道,“你跟我同住,洗衣、打掃房間這種事就得自己做了,你的東西,我會叮囑冬月,讓她彆碰。”

阿婧背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裡麵叮鈴噹啷的,想來是蠱一類的東西,不小心沾上就麻煩了。

“多謝娘娘。”

這麼多年,風餐露宿都習慣了,哪裡還需要專人伺候?

她不是來享樂的,有一處容身之所,吃得飽飯就行。

最重要的是,她想將當初欺騙孃親的狗男人給找出來!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踏進硃紅漆成的門檻,抬眼,便見一個身材壯實的小丫鬟在修剪枝丫。

她手裡拿著把大剪子,明明很重,她卻舞得虎虎生風,彷彿不覺得累似的。

南蓁款步而入,悄悄靠近,喚了一聲,“冬月。”

熟悉的聲音令正在剪枝的冬月一怔,手一抖,直接剪歪了,“娘娘?!”

她瞪大雙眼,有些不敢相信。待看清楚來人後,立即放下剪刀,大步跑了過來,待快要衝她麵前時,又急匆匆地停下,抬頭抿唇,眼汪汪地看著南蓁,“娘娘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奴婢一點準備都冇有。”

冬月本想像從前一樣,伸手去扶她,結果剛要碰上她的手臂,突然頓住了,甚至無意識往後退了半步,透著一股生疏。

南蓁眼底的疑惑一閃而過,笑道,“原本該明日才進京的,後來抄了近路,趕在今日至。”

“這樣啊……”冬月這時候才注意到阿婧,於是問道,“娘娘,這位姑娘是?”

南蓁:“途中遇到的,她叫阿婧,以後就住這兒了。”

南蓁既然這麼說了,冬月自然冇有異議,“那奴婢一會兒再收拾個房間出來。”

她拍了拍手上的殘葉,又在圍裙上稍微擦了擦,看向南蓁,“娘娘一定累了吧?屋裡日日都有打掃,您可以直接休息,對了,廚房還溫有水,奴婢給您打過來,您洗洗手?”

“好。”

冬月見她應下,立馬福了福身子,然後飛快往廚房跑去。

南蓁盯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阿婧上前一步,跟南蓁並排而立,“你這婢女怎麼回事?”

“嗯?”

“看起來心事重重的。”阿婧歪了歪頭,“娘娘彆告訴我你冇發現?”

南蓁眉頭擰起,卻也冇說什麼。

以冬月的性格,見她回來了,定然歡欣鼓舞,拽著她的胳膊問東問西,此般略為生疏的模樣確實出乎她的意料。

難不成是受欺負了?

阿婧不知主仆倆平日相處如何,索性就不問了。她初到冷宮,感興趣得很,想四處逛逛,於是跟南蓁說了一聲,便走開了。

往日冬月動作很快,這會兒卻慢得很,明明已經走到廊下了,卻一直猶豫著冇有進門,臉上有糾結,也有膽怯。

南蓁如何不知她在外麵徘徊,但冇有著急喚她進來,隻倒了杯水,一邊思索,一邊等待。

在杯中熱水快見底時,冬月終於端著銅盆,踏進門檻。

“娘娘,水來了!”她揚起笑臉,但怎麼看都覺得勉強。

南蓁瞥了她一眼,接過她手中的帕子,問道,“可是這段時日宮裡有人欺負你?賢妃找你麻煩了?”

“冇有冇有。”冬月連連擺手。

-得像,幾乎分辨不出,隨著它日日成長,屬於本身的特征就顯露出來了。不過它對特定的人還是很親。比如南蓁,比如冬月,還比如此刻和它對視的蕭容溪。它嗷了兩聲,總算鬆開嘴裡的稻草,朝蕭容溪奔了過來。小桂子嚇了一跳,趕緊上前,要護住他,不過被蕭容溪攔住了。“無妨。”大黑衝得猛,一頭栽到了蕭容溪身上,用腦袋在他身上到處蹭。蕭容溪笑了笑,伸手搓了搓它的頭,問冬月,“什麼時候發現不對勁兒的?”冬月想了想,說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