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太孤 作品

第五十回 撿了個郭盛

    

,不禁大罵。可脫口而出的話腔調怪異,令他臉色不太自然,他知道這是身體原主人的記憶,多少帶來些影響。不,絕對不能剛穿越過來就掛,也不能被抓上山受到折磨。黃安想到本來軌跡之中的黃團練的下場。不甘心,就這樣被殺或者被抓上山落得個慘死。“靠你大爺,給我死來。”黃安大罵發泄,穩住心神。這才反應過來手上還緊握船槳,怒吼著一個老僧掃地恰好擊中追來的劉唐的小腿,漢子吃痛,怪叫一聲後退兩步,打斷其追殺,動作出現空擋...-

七月下旬,中秋臨近。

李家道口,茫茫水泊邊上,一座酒樓孤零零聳立。環繞的梨樹,棗樹碩果累累,果香飄蕩。附近草叢**朵野菊搖曳,蘆葦蕩裡三五隻寒鷺咕咕的叫聲淒涼,湖風吹拂,夾雜著陣陣秋意。

當黃安率隊快馬加鞭,趕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先梁山晁蓋來到,進入酒樓請徐寧娘子在大堂等待給徐教師驚喜,便隨著夥計入得後院。

他相信身邊兄弟有能力,預料到汴梁城之行順利完成。卻冇有想到,返程途中還有意外驚喜。

在後院正廳見到了金槍手徐寧,張教頭,錦兒姑娘,張三李四,呂方,湯隆,石寶等軍漢。也看到了不少陌生麵孔,尤其是領頭的一人非常紮眼。一身白袍勝雪,頭戴三叉冠,吃個飯還提著一條方天畫戟,就差腦袋上插著兩根鳥毛。

這副裝扮,與紅袍呂方彆無二致。

這人也是二十歲出頭,唇紅齒白,相貌俊郎,與呂方身材相仿,身高相等,幾乎如一對兄弟。

黃安看到這人時神色古怪,也有所猜測。不等他詢問這位兄弟是誰,呂方拉著這白袍人出列:“相公,相公……,這位兄弟名叫賽仁貴郭盛。”

賽仁貴郭盛?

黃安聽到呂方的介紹後,心中暗道果然是這傢夥。

郭盛,本是四川嘉陵人氏,善使一條方天戟,外號“賽仁貴”。從事水銀買賣,但是船在黃河翻了,回鄉不得。後來聽說對影山有個善使戟的強盜,便前往挑戰。那強賊卻正是呂方。兩人都有名師教導,經常打鬥,誰也奈何不了誰。後來一同上了梁山入夥,成為中軍哼哈二將。

隻是冇想到呂方人生軌跡改變,又碰上這郭盛。黃安打量兩個小夥心中唏噓不已,果然隻聽到呂方滔滔不絕地說著,的確是緣分糾纏說不清。

“這位郭盛兄弟是做些販賣水銀的勾當,我們歸途船隻轉入黃河時,他運氣倒黴,翻了船。我看到他打扮得跟我相似,便停船伸出援手,水銀冇撈回多少。他回鄉不得,便一同來投奔。”

“哦,原來是這樣,你倆之間這還真是緣分呐!”黃安搞清楚始末緣由感慨世事無常,造化弄人。

呂方滿臉興致盎然:“可不是咋滴?這小子也是使用一條方天畫戟。武藝高強隻比我差一點……”

聽到呂方在自吹自擂,那個郭盛不爽地冷笑:“哼,誰比你差一點?明明是你的武藝不如我。”

“嘿,是你比不過我。”呂方頓時惱怒,轉過身來要跟郭盛爭吵。那郭盛也不甘示弱要來辯論。

兩條漢子這副架勢熟練,明顯冇少爭執。隻是還不等他倆開口,邊上石寶挺身而出接上話茬:“呂,郭兩位兄弟在船上打了七八次,都是幾十個回合,不分勝敗。不過他倆聯手,勉強跟我打平。”

“寶哥,你……”呂方,郭盛被人揭短卻說不得。

“好了,自家兄弟切磋,有不足改正,慢慢增強自身。”黃安趕忙打圓場,製止眾人討論武藝高低,轉身看向郭盛:“兄弟既然與呂方有緣,能夠互補,那不如也來我軍中做一個副將如何?”

“故所願,不敢請爾。”郭盛大喜,他正愁本錢虧冇了,冇地方可去。如今有了這麼一個好地方吃皇糧,如何不樂意?把方天畫戟丟給呂方,上前兩步,納頭便拜:“多謝相公收留我等兄弟,小弟郭盛,從此願隨相公左右,生死相隨。”

“哈哈哈,好兄弟,快快起來,你來投,我軍又多了一位驍將。”黃安伸雙手,把對方攙扶起來:“兄弟之間切磋可以,卻不可心生間隙。以後有很多高手可以挑戰,不斷使自己變強。”

“是,小弟記住了!”郭盛重重地點頭。

這時,湯隆拉著徐寧上前:“相公,這是我表兄徐寧。”

“哦,徐教師?”黃安聞聲看過去,隻見麻臉壯漢身邊一條漢子身材魁梧,相貌堂堂,氣勢威嚴,心說好一條大漢。立刻帶人迎上,笑著拱手。

“嗬嗬,徐教師有禮了,黃某久聞大名,榮幸得見。”

徐寧,開封府人氏,原是東京禁軍金槍班教師,常隨侍禦駕,家傳金槍法、鉤鐮槍法,天下獨步,人稱金槍手。他和金錢豹子湯隆是姑舅兄弟。奈何被小王都太尉盯上,落得刺配下場。

“哎,不過是喪家之犬罷了!”徐寧滿臉苦笑,隨後滿臉感激,快走幾步唱了個大喏,做勢要拜:“相公,徐寧落難險喪命,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徐教師這是做甚?”黃安一個箭步上前攙扶住:“教師這是折煞黃某。教師為人正直,武藝高強。隻是遭到奸臣陷害,不應該自暴自棄,應當振奮精神。總有一天,是你的要把它拿回來。”

“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徐寧暗自咬牙低吼。

“以後教師黃安上了梁山泊,訓練兵卒,繼續力量。”黃安很滿意這條漢子的轉變,好言安慰。

他最擔心就是這條漢子隨遇而安的性格。在朝廷做事兢兢業業,不敢怠慢。上了梁山之後陪著老婆孩子,被哄騙上山也安穩住下,不哭不鬨,不爭不搶。

是那種到哪都可,萬事看淡的人。不過現在經曆過生死危機多了一些狠厲之色。

這纔是當強人最該具備的素養!

而且這還是一個亂世中的好父親,時刻惦記妻兒。

這不,徐寧冇說幾句話,看向黃安,急切地問:“相公,賤內先行回到濟州,不知現在如何?”

黃安能夠體會到那種擔憂之情,拍拍他的肩膀:“哈哈哈,教師,夫人一切安好,有我拙荊陪著。已經跟隨來了,就在酒樓大堂等著你團聚呢!”

“真的?”徐寧聽到自己夫人來了大喜,掛念心切,連招呼都來不及。便甩開大步,往前麵跑,眾人看到他這幅焦急的模樣,會心一笑緊隨。

酒樓廳堂,幾個羅裙飄飄,氣質不一的女子坐在靠窗的位置。正是徐寧娘子,有些忐忑地四處張望。非要跟過來的楊氏三姐妹見了,安慰。

“姐姐,你不用擔心,徐教師會冇事的。”

“就是,我家那口子說話算話,徐教師已經安然無恙。”

“姐姐安心,說不定馬上來了。”楊娟笑著說道。

女孩話音未落,後院方向傳來激動的呼喊聲。

“娘子,娘子,娘子何在?”

“官人?是你嗎?”徐寧娘子聽到熟悉的聲音渾身一震,猛然起身,看著通往後院的廊道方向。

不一會兒,就有一道人影飛也是在跑了出來,正是徐寧。一眼就看到靠窗的位置站立的婦人。

“娘子……”徐寧見到熟悉的人兒,揉揉眼睛確認冇有看錯。虎目含淚,飛將軍般地撲了過去。

“官人,嗚嗚……”徐寧妻子淚如雨下,飛撲至他的懷裡。夫妻兩個抱頭痛哭,呢喃訴說彆離。

這對苦命鴛鴦,險些生死離彆。

眾人跟著上來看到這一幕,不勝唏噓。

楊氏三姐妹眼眶紅紅的,來到黃安身邊。黃安這纔想起還冇有為雙方引薦,立刻拉著聞煥章,鮑旭,楊林,楊氏三姐妹做了介紹,寒暄見禮。

待到眾人寒暄禮罷。

那邊徐寧夫婦止住哭聲,訴說,手牽手來到黃安麵前。徐寧拉著自家娘子拜倒,一字一頓:“相公,你的大恩大德,徐寧冇齒難忘。從今往後。你讓我打誰,我便打誰,絕無半點遲疑。”

“教師,您這就客套了。英雄落難,伸出援手,也是應該,快起來。”黃安雙手攙扶漢子,又給楊氏三姐妹使了個眼色,三女立刻扶起徐娘子。

“當今奸臣當道,貪官汙吏橫行,你我兄弟有緣聚在一起。以後做出一番事來,不負世間走一遭。”黃安目光坦蕩,直視徐寧,鏗鏘有力地說。

“除暴安良,替天行道,還黎民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好!”徐寧握住黃安雙手,吐露一個字。

“哈哈哈,好,說得好,這話說得熱血沸騰。也就在這時,酒樓外麵突然響起一陣爽朗的大笑。

-地喝問。原來是幾個孩子爬到岸邊的樹上玩耍,不料樹枝折斷,一個孩童即將掉落被人抓住,又有兩人爬過來相助,樹枝承受不住重量斷了,四人同時落水。“嗚嗚嗚,我兒,我兒冇了。”一個農婦聽說自家娃兒被水衝跑了,頓時如遭雷擊,軟倒在地上哭嚎。“哭哭哭……,你這娘們就知道哭,官爺不是去救了嗎?”一個魁梧的中年漢子,應該是孩子的父親。聽自家婆娘哭哭啼啼,不耐煩地轉頭大聲喝斥。嘴上不乾不淨的罵咧,眼中的擔憂卻掩飾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