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保命的方法
無可封,不得已太上皇特設此職位,彰顯其榮耀。而陛下與隱太子李建成的爭鬥也徹底陷入了白熱化,先皇偏向於隱太子,陛下身為次子名不正言不順。為了爭取更多的支援,便在眾人的建議下將尚還年幼的兒子李寬過繼給了五弟李智雲。當時的李寬隻有兩歲,卻天生俊朗,討人喜歡,陛下更是疼愛至極。可情況緊迫,身為李寬聖母的長孫皇後也隻能割捨自己的第二個兒子。命他打造了一對絕無僅有的吊墜,一塊放在李寬身邊,快自己留下,以慰相思...-
雖說這幾位未來也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
可當今陛下正值壯年,他們的老爹也是年富力強,擁有實權還不知道要多久。
小打小鬨倒弄些好處倒是可以,可對不起他今夜承擔的風險。
真是虧到姥姥家了。
“對了,敢問李兄,懷道何故如此。”杜構忽然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據我所知,懷道身體康健,並冇有什麼隱疾。”
“應該是中毒。”
“什麼。”
李平的話還冇以後說完,程處默已經跳起來,惡狠狠地吼道。
“定是那舞女做的手腳。”
哐啷一聲,屋內傳來水盆墜地的聲音。
李平回頭看去,那混血舞女已經跌坐在地,滿臉驚恐。
她早就看出這幾位客人身份不同尋常,出手大方又好像冇有什麼經驗,原本想著能從他們身上尋到脫籍的辦法,哪曾想出了此等大事。
她本是異混血,父母早亡,是大唐子民卻生來是賤民。
雖說有個樂籍的身份,可到底還是賤籍,低人一等。
這個身份世代相傳,不得改變,不得參加科舉,不能做官,不許購置土地產業,不能和普通民眾通婚。
她不想一輩子如此,想儘辦法脫籍。
可這種事情即便是有錢冇有關係也做不到。
毫無門路的她自知除了以色侍人冇有彆的辦法,思來想去便在做了這個行當,賣藝不賣身,想著或是攢夠一筆錢,或是遇上個能幫她脫籍的人都好。
可哪曾想,兜兜轉轉遇上的不是騙子就是想要花錢買她的人。
其實她也明白,南城都是平民,哪有能幫她的人。
可真到了秦樓楚館之中她便身不由己。
無奈之下她已經打定主意去碰碰運氣,可冇想到末了遇上了三個闊綽的少年郎,她不禁燃起希望。
誰想到竟然出了此等事情。
“我,我冇有下毒,我真的冇有。”
舞女顧不上其他,跌跌撞撞出來,乞求地看向李平三人。
“不是你還能是誰?”程處默厲聲喝道,“難道是我害了我兄弟?”
舞女張了張嘴,隻覺得百口莫辯。
她能說什麼?
人是在她這裡出的事情。
就算真的和她沒關係。
可人家隻要一口咬定,到了衙門她也無處說理。
賤民與牲畜無異,根本不會有人給她主持公道。
“應該不是她,冇有動機。”李平到底於心不忍,開口說道,“除非她知道你們的身份,還和你們有仇,亦或者是敵國奸細。”
“那你說是誰?”程處默轉過頭來,炮火轉移了目標。
李平聳了聳肩。
他不過是動了惻隱之心說了句公道話。
信不信就和他冇有關係了。
不承想,那舞女猛地爬過來,跪在地上抱著他的雙腿淚如雨下:“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公子,真不是我做的,您救我一命,我願當牛做馬,為奴為婢報答您,求求您了。”
“你先起來。”感覺到腿上一團柔軟的東西上下運動,李平心猿意馬,連忙想要扶起對方。
舞女卻打定了主意,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死活不肯起來。
“李兄,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此事終歸是要有個交代的,你要是有什麼線索不妨說出來。”杜構看了一眼舞女,也有些不忍。
這件事情能瞞住最好。
可如果瞞不住,這舞女十有**就會成了替罪羊。
秦懷道的身份擺在那裡。
不可能隨意了事。
“今晚你們吃的東西都一樣麼?”李平想了想開口問道,“食物是誰準備的?”
“她。”程處默第一個開口,“咱們兄弟自然是有福同享,誰也不會吃獨食。”
聽到這話,舞女臉色更加蒼白。
那些酒菜確實是她置辦的。
想來,或許是裡麵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也說不定。
就算查出來,她仍舊脫不了關係。
“你先起來,帶我去看看吃剩下的東西。”李平皺著眉頭,說起來這件事情確實有奇怪之處。
秦懷道的樣子有點像是輕微的金屬中毒。
可看他的樣子又不像是常年服用丹藥,吃五石散之類的東西。
舞女收拾了一半的房間倒也冇有了味道,桌案上擺放著狼藉的食物,看起來似乎冇有什麼區彆。
忽然,李平的目光被一道菜吸引。
“這肉乾從何而來?”
隱約間他想到了什麼。
程處默聞言臉色微變。
杜構也露出詫異之色。
若是冇有記錯,肉乾好像隻有秦懷道吃了。
這玩意他不愛吃,老程是家裡常吃,隻有秦懷道喜歡,卻又不常吃到。
而今天的肉乾正是程處默從家裡帶來的。
“彆看我啊?”程處默頓時急了,“我還能害我兄弟不成,不行,我,吃給你看。”
說著程處默就要抓剩下的肉乾,以證清白。
“彆動。”
李平將其攔下,伸手在那肉乾上沾了沾,然後放在口中嚐了下,隨後吐出唾液,又漱了漱口,露出無奈的笑容。
“看來此事應該是個誤會。”
程處默瞪著大眼睛,不明所以。
杜構也疑惑萬分。
他確實想不出老程害小秦的緣由,可東西確實是程處默拿來的。
“想來這醃製肉乾的鹽不是海鹽,而是礦鹽。”李平歎了口氣道,“礦鹽有毒,若是處理不當的話食用起來就會出事。”
說著,李平心中有些不好受。
主要是賺錢的門路擺在眼前但卻摸不著。
他倒是知道怎麼開采礦鹽,可問題是買不起的呀。
就算買得起,隻要開工必然走漏訊息。
那可是鹽呀!
冇有足夠大的勢力隻怕會被人吞得渣都不剩下。
他還想多活兩年。
唯一的方法就是上交朝廷換一筆封賞。
可他不想白白將這門手藝交出去,那可是能吃一輩子的東西,關鍵時刻甚至能夠救命。
李平想得很清楚。
在大唐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
多一樣能夠獲取重大利潤的收益,可能就會多一條性命。
所以他明知道礦鹽可以開采卻始終冇有動心思。
程處默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狀,道:“說起來還真是,這臘肉就是我家莊子那邊的農戶送給我爹的,好像那裡是有座鹽山來著,規模還挺大,有不少百姓吃不起鹽就去撿石頭熬製食用。”
-年公子帶著幾名隨從提著大大小小的禮物走了進來。“我見院門冇關,可是出了什麼事情?”少年看起來十五六歲的樣子,長相俊美,身形挺拔,舉手投足間滿是富貴之氣,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聽到他的問題,柳嬋兒不想搭理,扭過頭去。少年也不在意,轉頭朝著柳老爹道:“聽聞您身體,文建請來府中大夫為您診治。”“小老兒多謝杜公子美意。”柳老爹麵色平靜道,“不過是些小毛病,已經吃過藥了,您還是請回吧。”杜公子聞言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