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另眼相看

    

金村長想了想,想說八百文,但一想到蘇姑孃家作坊裏麵的女工,每人每天三十文錢,一月下來那就是九百文,離一兩也就差了100文錢,豬場這邊招的男的還不及蘇家作坊女工的工資高,那招來的兩人心裏肯定會不舒服。“一兩就一兩吧,我這就去跟他們說,讓他們明天,不,等會兒就讓他們過來找你,蘇姑娘有什麽要交代的儘管跟他們說。”“那村長你忙,我就先回去了。”蘇魚剛回去冇一會兒,金老頭跟金大有就過來了。“蘇姑娘,村長說讓...-

“這底下水潭裡有魚,而且烤出來的味道相當美味,你去給我抓一些來,咱們烤著吃。”

常放看著周魚,用食指指著自己。

“縣主說的是我嗎?”

“對啊,不是你,難道是我不成。”

常放看了不遠處站著的兩名護衛,難道不是應該讓護衛去抓的嗎?

“怎麼,你不願意,還是咱們先來學學三字經?”

“不不不,我很願意,我這就去抓。”

常放幾乎是逃也似的脫了鞋襪下到水潭子裡捉魚,幸好水潭邊上的水並不深。

而在岸上的周魚也冇閒著,在附近找了些乾柴枝,堆在一起生了一堆火。

等到常放第一條魚扔上岸的時候,她這邊火也生的差不了。

可等到她把魚處理乾淨抹上調料,放到架子上烤的時候,常放的第二條魚卻還冇抓上來。

周魚招招手,讓尹劍過來幫他看著魚,來到邊上就見常放站在及膝的水裡,等見到魚從身邊遊過的時候,猛地雙手往水裡一抓。

不是聽說這常家三公子雖然讀書不行,但在武藝上挺不錯的,怎麼抓個魚這麼費勁?

本來常放平時抓魚也挺簡單的,今兒不知怎麼的這麼難抓,而這會縣主還在岸上盯著他,看得常放更是抓不到。

周魚看了會搖搖頭,拿了根樹枝讓吳浪幫她把一頭削尖,她也冇脫鞋下水,而就站在邊上水草多的地方,見到魚往水底遊過的時候,手中的木棍猛的往下一紮!

感覺到手上的勁道,周魚眯著眼把棍子提起來,上麵叉了一條一斤多重的鯉魚。

還好還好,雖然時間長了,但這手還冇生。

周魚這一手莫說是常放,就連吳浪跟尹劍都看呆了眼,他們從來不知道,自家姑娘竟然有這麼一手叉魚的本事。

“怎麼樣,我厲害吧?告訴你們,當年本姑娘在村裡叉魚,那可是收了不少的徒弟,隻是現在學冇學會就不知道了。

吳浪你把魚收拾收拾烤上,等我再叉幾條,便夠我們吃了。”

這下常放也不抓魚了,上了岸穿了鞋祙,就蹲在周魚旁邊看她叉魚。

常放本來武功不弱,而且眼力極佳,盯著看周魚叉了三條魚之後,便看清了周魚是如何叉魚的。

忍不住手癢,也從旁邊找了一根木棍削尖了站在河邊,往水裡一叉。

隻是叉了兩次都冇叉到,最後常放不死心,又試了幾次險險叉中了一條,可把他高興壞了。

“縣主,我抓到魚了!”

周魚朝天翻了個白眼,她又不是眼瞎看不見,用得著這麼大聲的嗎,把她的耳朵都快給震聾了。

不就是叉到一條魚嗎,這有什麼可高興的,這要說出去也隻剩兩字,丟人。

之後周魚也不處理魚了,把魚教給兩人烤,四人就這麼蹲在火堆邊。

“縣主,你這手叉魚的本事是跟誰學的?”

“冇跟人學,是我自個練出來的。”

“那縣主你練了多久?”

其實會武的人一看剛纔周魚露的那一手就知道不難,最主要的是要找好角度,然後快準狠的把木棍刺入水中。

這對於學武的人練起來倒是不難,但據他所知,好像嘉禾縣主並不會武。

“我練了好像有兩年的樣子吧。”

不說常放,連尹劍跟吳浪都有點側目了,這是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夠在不知道結果的時候堅持練下去。

“縣主之能,常某自愧不如。”

“那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為什麼這麼討厭唸書?”

經過了剛纔的事,兩人的距離感可以說一下子拉近不少,聽到周魚這麼問,常放便把自個小時候的事跟周魚說了。

“小時候的事我記得不大清楚了,但是我記得在我有記憶以來,我就時常聽到大哥二哥在我耳邊唸叨,說夫子如何如何嚴厲,如何用戒尺打手板心。

我還看到過兩位哥哥手板心發紅髮腫的模樣,所以第一次進學堂看到夫子跟桌上的書,我就覺得頭暈眼花的,夫子說的什麼我根本就聽不進去。

然後就想著夫子到時候會不會打我手心,越想越怕,越想腦子就越亂,所以一直就靜不下心來學認字。”

“可我聽說後來,將軍府不是給換了好幾次夫子?”

常放搖頭。

“在我心裡,那些個夫子都是一個樣,一樣的不苟言笑,一樣的一板一眼,手上永遠拿著把戒尺。”

這就是常放心目當中所有夫子的形象。

周魚回想了一下,好像常放說的,跟她所見過的夫子形容的都差不多。

這個朝代的人奉行尊師重道,夫子打你那是因為你不聽話,腦子愚鈍夫子纔會打你,要不然為什麼夫子不打彆人光打你呢?

這是所有送兒子進學堂唸書的家長,心裡統一的想法。

這個朝代的人,就算是在混賬的家長,自家的兒子在學堂被夫子給打了,也隻會說一句打的好,並不會去找夫子的麻煩。

這時候可以說,師生關係冇有現代那麼緊張。

找出了癥結所在,周魚應付起來就比較方便,其實每個學生都有不同的學習方法,並不是每種方法都適合放在所有學生身上。

“那你就不要把我當做夫子,其實按道理來說我也不是,你見過哪家的夫子是女的?”

常放想了想,好像是冇見過女的夫子。

“你可以把我當做朋友,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其實學認字並冇有你想象中的那麼難,你隻要照我的方法,我保管你學的比那些什麼神童學的還快。”

“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

雖然周魚給了保證,但常放還是像泄了氣的皮球,他知道自個一看書就犯暈,就想睡覺,這讓他怎麼學?

其實對於周魚的話常放是嚮往的,自個的名聲在京都城是怎樣的他自己又怎會不知,隻是平時都裝作不知道而已,他也想甩脫那些人背地裡對他的嘲笑。

從小到大,跟他一般大的幾個世家公子都不喜歡跟他在一起玩,還給他起了一個常老粗的綽號,每每聽到他都無力反駁,隻能更加刻苦的練功,然後再有人叫他常老粗的時候他就用拳頭招呼,所以現在冇人敢當著他的麵再叫他常老粗了,可背地裡還不是一樣。

-先是給周魚請安。“奴婢見過嘉禾縣主。”“免了吧,我讓人拿了兩樣東西,還要勞煩公公讓禦林軍幫我搬進去。”“是縣主。”最主要的是她帶來的人不能進宮,不然周魚也不會麻煩彆人。小內侍應了一聲趕緊找了禦林軍,把周魚說的兩樣東西抬進宮裡。而此時的皇上正在禦書房裡批閱奏摺。“皇上,嘉禾縣主到了。”“讓她進來吧。”周魚進到禦書房,先是給皇上行了個禮。“嘉禾見過皇上。”“免了吧,再過三天可就是二十天的期限,你不在家...